【修伞】死生契阔（五）
*本文当中，契主/契子/雏态/成人仪式的设定来自易修罗作品《契子》，授权见第一章
*荣耀星的设定参考了《全职高手》原作荣耀游戏的某些设定，可能会有较大改动。
（五）
体检的速度并不是很快，第一个人出来的时候本来各顾各的少年们视线不约而同地聚集在了上方的超大虚拟屏幕上。那里只会放出受检雏态的职业预判、灵力检测和潜能评估三项，其他诸如身高体重之类的不会当众公布。
屏幕上显示着：
受检者：秦和平
状态：雏态
职业预判：召唤师
灵力检测：B+
潜能评估：C
检测结果：不合格。
交流讨论的声音又在房间里响了起来，受检者在众人的目光下出头丧气地走出来，方世镜很体贴地把人送到门口，摸了摸他的头，“不要丧气，我们荣耀给予雏态们的是最宽广的未来，你肯定能在适合的领域里发光发热。”
“真是一位闪耀着神圣光辉的灵魂工作者啊……”有人感叹道。
苏沐秋“噗”一声笑了出来，“形容的真精准。”
接下来陆续有人进去，叶修看着又放出一个检测结果的虚拟屏幕说：“看样子合格率不太高啊。”
“嗯，往年合格的肯定更少。”到目前为止，才合格了六个人。
“韩文清。”方世镜的助手在门口喊。
那个被叶修说长着一张让人想递钱包给他的脸的男人进去了。
“是他啊。”苏沐秋轻声说。
“嗯。”
里间仪器滴——滴——滴——的声音大概响了五分钟，屏幕上滚出了检测结果。
受检者：韩文清
状态：雏态
职业预判：拳法家
灵力检测：A+
潜能评估：A+
检测结果：合格。
顿时一片哗然。
A+啊！尼玛简直牛逼！刚刚合格的六个人，最好的一个也才双A。
韩文清感觉到周围的目光明显都不同了，有崇拜有羡慕有嫉妒也有不屑，似乎还有……他皱了皱眉，捕捉到两道意味深长的视线。
那是……邀战的视线？
他并没有太放在心上，回到了角落继续抱胸站着。
原本拥挤的房间里人渐渐少了下来，那个跟魏琛相熟的雏态叫做黄少天，也通过了检测，与韩文清一样全是A+，职业预判是剑客。
苏沐秋咋舌，“刚说了合格率不高，这就出来两个大的。”弯起手肘捅了捅身边的人，“你刚刚拿那么缠绵的目光看韩文清，人家发现了哦。”
叶修原本在翻放在一边的R学院简介，听到他的话呵呵一笑，“放心，我不会抛弃你的。”
苏沐秋表示自己不想理他。
“叶修。”助理喊道。
叶修捏了捏苏沐秋的脸，说：“乖，等哥出来也让你看个大的。”
苏沐秋拍开他的手。“快滚。”
按照之前的例子，一般每人平均的检测时间大概是五分钟。苏沐秋看了看屏幕上的时间，为什么老叶这次进去十分钟了都还没出来……
他想总不至于方老师看叶少爷人模人样的就给拐走了吧？
“出来了！”有人喊道。
苏沐秋一怔，下意识却并不是去看屏幕上的结果，而是那个推门而出的人。
“你……”苏沐秋吞下差点脱口而出的话，看他那样子就知道不需要再多此一举问一句“你没事吧”，这人看上去好着呢。
叶修见他一直看着自己，又捏了捏他的脸，举起手指了指屏幕。
苏沐秋这回倒是没拍开，顺着他的手指看过去，蹙了蹙眉。
姓名：叶修
状态：雏态
职业预判：-
灵力检测：A+
潜能评估：A+
检测结果：合格
“操又是两个A+，这一届难混啊！”
“那个职业预判怎么回事？预测不出来？”
“仪器坏了吗？”
一时又是议论纷纷。
跟着叶修一起出来的方世镜抬起手往下压了压，示意大家安静。
“是这样的，叶修同学的职业预判测不出来，我跟技术部的老师们商量了一下，有两种可能，一个是他没有适合的职业，又或者……”他停顿了一下，接着说，“又或者是，全职业都适合。”
“全职业都适合？！”有人嚷嚷，“真的假的啊？”
方世镜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回答：“虽然并没有过先例，可是也不能排除这个可能，我个人的建议是即使可以做到全职业精通，但最好还是选择一个专攻比较好，因为高阶的技能很多是不能相互融合的，属性也大不相同。”他看向叶修，“不过这个你进入R学院以后可以跟自己的教授商量，我只是提供一个建议。”
叶修点头，“好，我明白。”
“下一个吧。”方世镜说。
他的助理很快会意，“苏沐秋。”
苏沐秋在助理的示意下跟着方世镜一起进入检测室。房间内的布置很像一般的医院，助理请他躺好，在他的身体上接上各种导线。
“有一种我已经病入膏肓的感觉。”苏沐秋扯了扯自己身上的各种线。
方世镜微笑道：“荣耀人身体大部分都很好，平时没有机会做这么夸张的检查，偶尔体会一下也挺好。”
“是啊，蛮新奇的。”
“好了，可以闭上眼睛了，大概五六分钟的时间，就可以知道自己适不适合进入R学院了。”
苏沐秋依言闭上眼睛。
他昨晚没睡好，这会儿仪器有规律的“滴——滴——”声很有催眠效果，不知不觉间神智渐渐恍惚模糊。
被方世镜助理叫醒时他习惯性地想嘟囔一声别吵，幸好及时想起来这是在体检。身上的各种线已经被撤下了，苏沐秋从病床上下来，见方世镜满脸微妙，不由怔了一下。
“方老师？”
方世镜看向他，安抚地笑笑，“不用担心，你合格了，只不过一天之内出现两个职业预判失败的，我有点吃惊而已。”
苏沐秋听他这么说，过去瞄了一眼自己的结果。
姓名：苏沐秋
状态：雏态
职业预判：-
灵力检测：A
潜能评估：A+
检测结果：合格
“比老叶少一个‘+’啊……”他有点泄气地说。
方世镜拍了拍他的肩，“A已经很优秀了，不过这一届双A+的有五个，还蛮神奇的，要知道往年连出一个都难。”
苏沐秋也就是那么感叹一句，随即也就忘到脑后了，“五个？之前只有一个？”
“是啊。”方世镜点头，“这一届应该很有趣。”
苏沐秋同意地点头，然后说：“那我先出去了，方老师再见。”
“再见。”
苏沐秋一出去见到叶修靠在门边，吓了一跳，“我靠，你干嘛！”
叶修直起身子，“我还以为你被方老师拐走了。”
“我有这么弱吗……”他本来想反驳，想起刚才叶修出来晚了自己的担忧，不由又有点囧，于是岔开话题，“怎么样怎么样，中午去哪里庆祝一下吗？我们两个都通过了！”
“可以啊。”叶修说。
体检将近十二点才结束，不合格的人早就打道回府了，合格的留下来等通知。
方世镜真诚地恭喜了大家，说：“报名体检在这周末会结束，下个星期六我们会进行第二轮测试，到时候就需要各位出一点力了。”他微笑，
“时间和地点会发送到各位的通讯器里，请时刻注意，不要错过了。今天到这里就结束了，辛苦各位了，回家路上要小心。”
叶修和苏沐秋随着人流走出教育部大楼，苏沐秋摸了摸肚子说：“饿了。”
“想吃什么？”
苏沐秋不屑，“问我想吃什么，你有钱吗？”
出门不带钱的叶少爷一点也不觉得羞耻，“没呢，等你请客。”
苏沐秋呵呵他一脸。
叶修跟苏沐秋讨论过很几次二轮测试的形式，但由于R学院的保密政策，往年的二轮测试全都是秘密进行的，结束后也并没有题目流出。
苏沐秋躺在家里的床上跟叶修通话，“算啦，与其想这些，还不如想想星期六你怎么跑出来，大白天的总不能爬窗。”
通讯屏幕里叶修懒洋洋地勾勾唇角，“放心好了。”
既然叶修说了让他放心，苏沐秋也就懒得多说了，星期六早上六点钟在通知里指定的集合地点等人来。当叶修的身影出现的时候他才松了口气，到底还是会担心。
测试分两拨，分别在周六和周日进行。合格的雏态们在方世镜的带领下登上前往测试地点的大巴。不愧是联盟下辖的特殊学院，财大气粗，一辆校车装备得跟防弹运钞车一样，第一批一百五十来号人居然全都坐得下。
年轻人们对于未知的挑战充满了好奇与兴奋，车厢内气氛十足热烈，方世镜只是坐着，并没有出面维持秩序。
大巴在雏态们满怀期待的心情下驶出了空积城，苏沐秋这才明白为什么一向倡导雏态自由选择自己未来的荣耀会让报名R学院的人带上监护人的同意书，那是因为R学院与其他大学不同，入学测试是需要出城的，而雏态出城，自然需要监护人同意。
空积城外有叶修和苏沐秋熟悉的空知林，更有他们没到达过的更广阔的地方，苏沐秋趴在窗户上说：“老叶你看，哥布林商人洛林！我在学校的怪物图鉴上看过它。”
叶修凑过去一看，洛林刚好转了个身，留给他一个肥重的背影。他伸出一根手指戳在苏沐秋眉心，“别大惊小怪，冷静点。”
苏沐秋拂下他的手指，“知道了，你别戳我。”
叶修又戳了戳他的脸颊，“为什么别戳？”
“嘿嘿。”苏沐秋突然笑起来，看着叶修的烟灰色瞳孔里有狡黠的笑意，像是窥探到了什么秘密，“老叶，你也很兴奋吧？”
叶修改戳为捏，“你好聪明啊。”
他不否认，确实有点激动。这么广袤的土地，一望无际，有草木葱茏的树林，也有寸草不生的荒地，湛蓝的天空没有防护罩的隔离异常清晰。这是他第一次走出那么远，也是他第一次这么真实的感觉到自己生活的星球，原来是这样的。
TBC
注：《契子》当中是璧空→御天→军部这样的发展顺序，本文当中是归陟/新堰→R学院→联盟的顺序，这个升级的顺序想了很多办法也没法岔开。实在抱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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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两句，沐秋的实力由于某个原因一直比较……尴尬，我想了很久，把五圣划到了一个级别，沐秋稍低一点。全职业那个是根据访谈里说的就保留了。
不过我们沐秋最大的本事在我看来本来也不在武力上(づ￣3￣)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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